上的金铺首。他站在一旁观察她半天,她只是哭,乳母被带走的时候跌跌撞撞追出去好远,却不敢再喊她一声。
按理是不轻不重的罪,他背后使了把劲儿,那乳娘受了笞杖后逐出宫,仍旧发回原籍,并没有取她性命。他把乳娘的情形告诉她,帝姬对他感恩戴德。他在她宫里伺候了将近一年时间,除了日常的琐碎事物,也负责监督她的课业。他和她的关系说起来有点复杂,明面上是主仆,私下里他是她的良师益友。帝姬年纪小,面嫩心软,对他敬重和敬畏兼存,还有那么点刻意讨好的意思。她特许他在没人的时候喊她的名字,她的闺名叫婉婉,自从有了封号后,这个乳名几乎不再使用了,她带了些轻轻的哀怨,皱着眉头对他抱怨:“我将来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究竟叫什么了。”
只是后来司礼监的掌印老祖宗年迈,他使了极大的力气才把那把交易接过来,里面的艰难也不足为外人道。任了掌印离开毓德宫,转头提督东缉事厂,人贵事忙,渐渐就与她疏远了。
“长公主找臣,定是有事吩咐吧!”他缓声问,“臣要是猜得没错,是为昨儿夜里的事?”
合德帝姬面上一红,讪讪道:“厂臣何等聪明的人,哪里用得着我多言!正是昨夜的事儿,我想来想去,还是要来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