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赴别人的约。臣临行会在毓德宫安排靠得住的人手,您有拿捏不住的地方只管交代他办。越是盛情难却,越是要称病推脱,长公主记着臣的话了?”
合德帝姬是明白人,他这么说,心里大抵也有了分寸,点头道:“厂臣放心,我都记在心里。”
他这才仰唇一笑,“臣还有别的事要交代底下人,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天儿热起来了,您在外头走久了也不好,请早些回宫,臣办妥了差事再进毓德宫给您请安。”
帝姬脸上露出留恋的神色来,呐呐道:“我在宫里盼着厂臣的,好歹早去早回。”
他也未多言,比了个恭送的手势,她转过身,让宫婢搀扶着缓缓去了。
他进值房,坐在高座上盘弄蜜蜡佛珠,心思百转千回,全在西厂二字上。司礼监秉笔有三员,除了闫荪琅还有魏成和蔡春阳,见他心事重重都撂了手上事儿过来支应他,沏一杯茶往上敬献,小心翼翼道:“督主遇着什么烦心事了么?卑职们虽愚钝,也愿意为督主排忧解难。”
他半晌才长出一口气,“皇上要设立西厂了,事出突然,打了咱家一个措手不及。”
那两人面面相觑,“东厂和大邺同寿同辉,这会儿横生枝节,究竟什么意思?”
他哂笑道:“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