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才投过河的人,鬼气森森不吉利。您是尊贵人儿,哪里用得上您支应!”
她压根儿不理他,过去探月白的额头,冷冰冰的,没多大人气儿似的。她叹口气道:“你别管我,横竖彤云也在,外头还有千户他们,不怕的。”
他没计奈何只得让步,掖手道:“娘娘执意,臣也不强求了。臣在外间候着,要什么只管吩咐下来就是了。”
他撩袍出去了,彤云也抱了干净衣裳过来,两个人搭着手给她解袍子,又拧热手巾上下一通擦,折腾得够够的,听见她低吟一声,好歹醒过来了。
她愕着,两只眼睛惶惶看四周围,“天爷,这是没死成么?”
音楼端着热汤来喂她,笑道:“活着多好,干嘛要寻死呢!外头流民吃不饱穿不暖还想着延挨一口气,你好好的人,又是青春年华,哪里想不开?”
月白就灯看眼前人,舒称的眉目,不说多惊人的颜色,却也是令人一见忘俗的了。脑子活络过来回想想,“头前儿钱大人船上见过,你是跟在他身边的小公子吧,没想到是个女的。”
她没有尊他官称,只说“他”,凭空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音楼也不介意,坐在榻沿上说:“我是跟着他从京里来的,到余杭老家省了亲,过两天就要返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