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从佛前求来的神符交给他,“你得了闲儿给皇后送去,到底有没有用,我也不敢想了,横竖试试吧!”说着一长叹,“我原就反对皇帝册封她,瞧瞧才三个多月,闹得这样收场。到底她来路不正,邵贵妃和荣王作祟倒罢了,只怕还有先帝。不管翻没翻过牌子,毕竟是他的人,皇帝把人收进后宫欠妥当,再一封后,更叫人伤心了。如今这样也没法子了,她疯得没边儿,只能关在角楼上自生自灭。但愿她运数高,远离了承乾宫能好起来,也算捡了条命。”
肖铎道是,“全看娘娘的造化吧!老佛爷尽了人事,剩下的只有听天命。可依着臣看,使了那么大的劲儿捉鬼驱邪都没用,还是娘娘的心魔占了大头。好女不事二夫么,娘娘必定自责,又不得疏解,久郁成疾就打这上头来。身上有恙,尚且可以传太医医治,心里有病症,谁都帮不了她。臣是怕娘娘一个人束在高楼,万一想不开出点什么事……”
太后在金盆里盥洗,他托着巾栉送上去,太后接了茫然拭手,垂眼道:“你心太善,见不得谁受苦,咱们都一样的。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哪里能安顿她?她闹起来你是没瞧见,”边说边蹙眉大摇其头,“像黄皮子进了鸡窝,那份糟心劲儿,天底下罕见。这么下去大家不得安生,还是远远打发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