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帝四十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从后门而入,承衍帝一行人进了镇北侯府,挥手示意紧跟着的侍卫退下,他和乔安由侯府管家引路,走向正院。
“陛下请。”历代镇北侯权兵事,以军治家,管家自不是凡俗人物,承衍帝悄然微服而至,他也只是守礼地迎接,从容自若,没有半分忐忑畏惧。
——风骨,这是镇北侯身边人,特有的东西。无怪他当年把镇北侯视为眼中之钉。
承衍帝扫他一眼,跟上。
镇北侯手下人才济济,从前是忌惮,而今是欣慰,真的不同了。
侯府面积不大,这只是在京城的落脚点,虽有侯府的规制,却没半分寻常侯府的富丽,满目黑白双色,有隐隐的青,静、肃,就如镇北侯那个人。
“容卿伤势如何?”
他听到自己出声问道,意外的冷静平淡。
“回陛下,侯爷伤势见好,已然无恙了。”这是同样淡定的医官。
撒谎!跟在承衍帝身后的乔安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这是欺君!陛下在镇北侯身边有人,还是他这个暗卫首领亲自吩咐的,如何不知实情?镇北侯很不好了,他是镇北侯一系的顶梁柱,这么撒谎欺瞒陛下,是怕陛下趁镇北侯虚弱,把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