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容顾还是恭恭敬敬立于一旁,承衍帝亲自斟了茶,递到容凛身前,像个少年人一样耍着赖:“叔父喝茶,您先应了我的请,我才会说。”
皇帝已经把身段降到极点了,容凛自然不会再推辞,不知怎的,也许是联想到容顾的悲惨下场,他的心情极为舒畅,很干脆地把茶饮了。
然后,他就昏昏沉沉,倒下了。
见此情形,承衍帝冷哼一声牵过一旁容顾的手——方才容顾一直沉默着,安静得可怕,承衍帝凑上前去抬起她的下巴——哭了。承衍帝掏出手帕替她擦干净眼角的泪水……只有几滴,但擦干之后又冒了出来,一阵无奈,干脆吻了上去。
很咸,有点苦。
“他不配。”不知怎么劝慰,承衍帝只能说出这么一句。他不记得有见容顾哭过,会哭,这要伤心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容顾没有容凛认为的那么傻,当然知道容凛对她的恶意。
容顾二十年把容凛当父亲敬爱,也曾努力表现希望得到容凛的赞赏,容凛领兵在外的时候,她在家里苦苦支撑不坠了镇北侯府的颜面,如今容凛这么盼着她死,死法还是遗臭万年的那一种……为了容凛伤心,他真的不配。
“臣会替娘报仇的。”半晌,轻轻传出这么一声。接着,承衍帝发现容顾竟然主动回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