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爹爹,生她养她的父亲。
    深知她禀性的父亲,没有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逃逸的机会,径直,用此等无声却轰烈至极的行动,封杀了她所有后退的道路。
    夜璃歌浑身颤栗。
    明明眼前,只是一道再低矮不过的门槛,她却无论如何,跨不过去。
    爹爹说过,不会逼她的,不会迫她的。
    爹爹也说过,若这世上,没人能给她一生宏大的幸福,莫若给她,一生的逍遥自在。
    可是如今,他却如此突兀地出现,如此声宏势大地出现。
    用他最激烈的方式,表示他的不满,他的谴责,以及,他的恳求。
    能将爹爹逼至如此地步,那只能说明——
    朝中生变,璃国,危在旦夕。
    傅沧泓静默地站立着,怀抱夜璃歌,看着那个跪在院中的男子。
    说实话,他心中的震撼,一点不比夜璃歌少。
    对于夜天诤,他虽未识其人,但是对于他的事,尤其是他与安阳烈钧的君臣之谊,他是十分钦佩。
    一个臣子,能为君为国,做到这个地步,足可万古流芳;
    一个君王,能如此深信不疑地待臣为友,也足可光照日月。
    一个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堂堂正正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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