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男人竟然也没有犹豫,跟在她身后,几闪几闪间,冲进密密的树荫里。
一边前行,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地势,夜璃歌挑拣林木稀疏处,脚不点地。
这些树林,看似静谧,其实暗伏杀机,且不说那些随时会冒出来的伏兵,还有毒蛇、毒蝎子、毒蝇毒蚊……以及一切想象不到的危险。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情况就越不利,如果傅今铖先于他们,将一干傅姓亲王绞杀殆尽,就算他们逃得出去,也是势单力孤,难以成事。
必须。
必须在傅今铖彻底摧毁一切之前,抢到先机,否则,等傅今铖控制整个局面,他们莫说东山再起,就算是离开北宏,只怕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夜璃歌冷冷地思索,沉默地盘算着。
这些年来,风风雨雨,独立和沉默,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虽然出身显贵,虽然父慈母爱,但是她呆在家中,呆在绣楼里的时间确实不多。
打小起,她一直奔徙在外,或从师,或领军,或游走四方,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什么事都是自己拿主意,对于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依赖。
望着她缄默的背影,傅沧泓眸中不由划过丝心痛。
他识得那份孤独,也懂得那份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