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那幽森的殿门看了看,闪身没入浓密的树荫里,取道疾奔荧阳宫。
“你,可能猜出皇上的用意?”
四面俱寂的水榭之中,两人呈斜对角站立着。
纪飞烟抿着唇儿,半晌不语。
“你倒是说话啊。”火狼禁不住催促道。
“皇上他——是想借此一战,分兵夺权,同时给吴铠当头棒喝。”终于,纪飞烟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字清冷,有如冰泌泌的玉珠,铿铿锵锵落进铜盘里。
“什么?!”火狼吃惊不小——他来找纪飞烟,本是心存侥幸,不料对方竟然给出如此的答案,再细想傅沧泓白日里的神情,火狼不由一个激颤!纪飞烟这丫头,说得不错啊!
再观面前之女子,已经垂了眸,默然地立在那儿,恰如一朵娇羞脉脉的莲花,乍看上去柔弱不堪,实际内敛一副刚肠。
微微地,火狼不由有些肃然起敬——对于后宫之中的女子,他素来有些不太放在心上,觉得她们不过尔尔,直到此际,听了纪飞烟这么一番切心之语,方才惊觉自己之前的肤浅。
肤浅。
的的确确是肤浅。
世上有几人,不曾有肤浅之时?
世上又能有几人,能够时时处处以平等之心,观己心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