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有的烦恼忽然间烟消云散,那些痛楚,那些焦灼,慢慢淡去,剩下的,只是一泓如湖泊般的真挚父爱。
歌儿……向来果决的男子,在心中哀叹了一声——爹爹该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给予你一生完满?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夜璃歌缓缓睁眸,向他看过来,慢慢勾起唇角,一笑。
夜天诤也笑了。
不管心中如何作难,在女儿面前,他永远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夜璃歌出了水榭,慢慢走向自己的父亲。
稳稳站立在回廊里,夜天诤静静地看着她。
“父亲。”夜璃歌敛衣躬身。
“歌儿这是在……”瞅了她一眼,夜天诤心中忽动,“等为父?”
“嗯。”夜璃歌点头——夜天诤说得没错,前夜她回到碧倚楼中,辗转思索一宿,得了几条策略,想与父亲好好研讨研讨,不曾想第二日起来,满府里却寻不见夜天诤,随意走到水榭中,觉得那儿清爽,便立住了。
“去书房。”夜天诤拉起她的手儿,父女俩肩并着肩,朝偕语楼而去。
进得书房,夜天诤即着人看住房门,与夜璃歌直入内室。
“歌儿想说什么?”
“是关于《命告》的。”
一听又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