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爹爹这是要女儿……抛家舍国么?”
抛家,舍国,沉之又沉,重之又重的四个字。
“我不能让你落到他们手里!”夜天诤无比痛苦地低吼道。
“他们?”夜璃歌无比敏锐地抓住这个词眼,“他们是谁?”
“他们是,他们是——”夜天诤欲言又止——其实,“他们”到底是谁,连他自己都没有见过,一时之间也难以形容。
“就连爹爹,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吗?”夜璃歌却没有他预料的慌乱,淡淡开口道。
夜天诤苦笑——这世间千难万难,的确难不住他夜天诤,可那些事,那些人,都是看得见的,正因为看得见,所以易把握,易操控,可若让你跟一群影子对搏,谈何容易?
“爹爹无须烦恼,”夜璃歌轻轻地道,“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世上,从来没有无懈可击的事,无懈可击的人。”
夜天诤一怔。
“歌儿,你可是琢磨到了什么?”
“其实《命告》所言,只有一事。”
“什么?”
“数年之内,天下将大统,权端归一。”
她说得如此轻松,夜天诤却一阵眼角抽搐:“……数年?多少年?权端归一,又在谁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