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摇,和一丝悠浅的愧疚——他明明知道,北宏现在正处在危急关头,他明明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最理智的做法,是折回宏都,去做他该做的事,可他还要装作不知,任他前往金瑞吗?
    且不说北宏局势动荡,即便那金瑞的国君南宫墨,只怕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傅沧泓此去匆匆,要靠什么换取解药呢?又凭什么能够来去自如?
    若告知他实情,他又会如何?
    还有,如果自己坐观其变,是否能借南宫墨之手,除掉眼前这个,璃国将来最大的威胁?
    倘若傅沧泓为救夜璃歌死在涵都,歌儿又会如何?
    看不见的思想斗争,在夜天诤胸中激烈地进行着,像有无数个人,拿着长矛你攻我杀,却始终不见任何一方胜出。
    “司空大人,拜托了。”尚自挣扎间,男子清冽的嗓音打破静寂,夜天诤抬头时,见到的,已是一抹杳然的背影。
    “夜方!”重重一拍桌案,夜天诤提高声音叫道。
    “属下在!”黑影一闪,已然出现在案前。
    “去,”夜天诤一手撑着桌案,有些力不从心地道,“飞马追回——傅沧泓。”
    “傅沧泓?”夜方猛吃一惊,“北宏帝君,傅沧泓?他,他竟然在炎京?”
    “按我的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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