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色地看着她。
“爹爹。”本来有满肚子的话,可真到了父亲面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夜天诤细看她的面色,心下了然,指指对面的桌椅,示意夜璃歌坐下,方缓缓开口道:“你来,可是为了太子之事?”
重重地“嗯”了一声,夜璃歌眉头高耸,眸中浮起几丝怨意——倘若父亲以礼阻劝,事情便不会是现在这不尴不尬的局面。
“太子有心改过向学,难道不好么?”
“他若真是这么个想法,那倒不错,”夜璃歌叹了口气,“怕只怕他——”
“怕他什么?”抬起右手,夜天诤轻轻拈着下巴上的胡须,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难不成,你还怕他吃了你?”
“爹爹!”夜璃歌满眸生嗔——她为这事,确实是满心烦忧,原想着来找父亲讨个对策,不过瞧父亲这笑模笑样,倒像很乐见其成。
“歌儿,”见她着急,夜天诤也收了那调笑之色,缓声道,“安阳涪顼本性不坏,只是少经磨砺,若你从旁多督促他些儿,让他习得治国之策,于国于民,皆大有益处,到那时,你若想脱身,倒也便当得多。”
“是吗?”夜璃歌心中却很有几许惶惑——事实的发展,真会是这样子吗?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