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生性不羁的她,对于任何一种束缚,都有着强烈的反感——不想做太子妃,除了对安阳涪顼本人不感冒,还有就是不想接受任何形式的约束,那么,做傅沧泓的皇后,所遇之情形,又能好得了多少?
有时候她甚至会任性地想,不若跟傅沧泓好上一两遭,了了这么一桩心愿,便遁身红尘外,不理会安阳涪顼,也不理会傅沧泓,甚至不理会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落得清净,若傅沧泓或者安阳涪顼死了心不来寻她,她倒也能安然一生。
这样做,好不好呢?
揉揉微微闷痛的脑门,夜璃歌坐起身来——她觉得眼前那片浓迷的大雾似散开了一些,可接着一想,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若果真如此行事,便是置整个夜家于不顾——太子妃凭白失踪,皇室岂有不追究之理?
傅沧泓爱她已深,若她来一招“始乱终弃”,那个男人不定会将整个天下给倒翻过来……会不会自己担忧过剩?他应该,不至于吧?
用手抓着满头青丝,夜璃歌满目怅然地看着池子里青粼粼的湖水,正在发呆,后边儿忽然响起阵极轻的脚步声。
来人在她身后立定,看着她的背影默然不语。
“咚——”一条橙色的锦鲤跃出水面,又坠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