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成天只在温柔乡中打转,女子身上用功夫,何曾将目光去望一望天下,观一观那烽火狼烟?
就算她答应他,嫁入宣定宫,凭他的力量和本事,又岂能护得住她?护得住这物盛民丰,膏腴之地的璃国?
自来弱肉强食,普通凡夫俗子的生存尚是如此,更遑论各国高层之间,那看似不见,却从来没有断过的嗜血-拼杀?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枯树前头万木春,沉舟侧畔千帆过,放在何时何地,都是一样的理儿啊。
想起这些,夜璃歌的头便隐隐作痛,真的好想甩甩袖子一走了之,可她走得出这炎京城,却走得出偌大的璃国,走得出她心中那座樊笼么?
是。
她是可以不管不顾,什么君臣伦理,民心民意,甚至骨肉亲情,都抛置不论,可是,生在璃国,长于璃国的她,又如何能够,看着这片富饶的土地,被燎乱的战火吞没?
远去牧州从军为了什么?费尽心思与虞国周旋为了什么?潜往象城意图暗杀南宫墨又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这片天下的安宁么?
只要她活着一日,璃国始终便是她的牵挂——因为没有璃国,也便没有了她夜璃歌!
……
夜璃歌又一次消失了,只给她身为摄政王的父亲留下只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