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炎京街头,第一次相遇,她冷笑着问:你觉得这天下间,有谁能阻止我?
当时他也微微一笑,如是答:有,我。
不得不说,对于他,最初的感觉,她仍然是抗拒的,是一种习惯性的抗拒。
直到他赶至牧城之下,于千军万马中将她救起。
那是她第一次,接受一个男人的帮助。
并且答应他,还他一颗心。
直到现在,她并不曾背叛自己的承诺,然而世事,已经改变得,太多太多。
一只手,突兀从后方伸来,轻轻拽住她的胳膊,她回头看他,夕阳的光斜斜落下来,画出他的身影,高大而英武。
夜璃歌忽然就有了流泪的冲动。
深深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她啜泣着唤他的名字:“沧泓……”
“什么都不用说。”他抱紧了她,心中奇怪地感受到她的压抑和孤独,“我都懂的。”
傅沧骜呆呆地站立着,将天幕下那相拥的两个人收入眼底,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很痛,是一种尖锐的痛。
……
三个人回到章福宫时,西楚泉和安阳涪顼正沉默地坐在桌边,身后分别侍立着老残和夜方,见他们回来,竟然一动不动,仿佛都变成了石雕,思考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