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痕微微一怔,“可有派人去探过路?”
“回夫人,已经探过。”
“如何?”
“除了小股游蹿的马匪外,没有其他的障碍物。”
“马匪?”夏紫痕眸底掠过丝枭色,“就走茂原。”
“是。”夜方躬身领命,回头一声长啸,一众人等立即调转方向,朝北边儿而去。
自从离开竹篱小屋后,安阳涪顼一直若即若离地跟在夜璃歌后面,仿佛在看守一件属于自己的宝贝,眼睛里始终闪烁着一种可怜兮兮,却又锲而不舍的光。
夜璃歌只觉后心阵阵发凉,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理,而傅沧泓厚实的手掌一直紧紧包裹着她泌凉指尖,也无声宣告着某种“占有权”。
此时的夜璃歌,只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条逼仄的狭谷中,两头都被堵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出口,也像是拔河的绳子,被两个男人各执一端,卖力地拉扯着。
安阳涪顼那一端,代表着某种强大的,她看不见,却又时时存在的实力——家庭、国家、皇室、传统、舆论,而傅沧泓这一端,则是——自由的意志,真实的情感,与众不同的个性。
是的,就是这样的。
她很想,真的很想只做自己,却始终无法做到,不顾别人的感受和死活——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