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直到将她送进后院,看着她上了碧倚楼,方才离去。
楼中一切依旧,夜璃歌却生出种历经沧桑之感。
风吹过,翠竹的叶子唰唰地响。
在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恬静空间里,夜璃歌终于觉出丝丝温暖——
傅沧泓,远了。
安阳涪顼,远了。
世间那些男子,都远了。
她甚至生出丝异样的幻灭感——为什么要爱呢?
清清净净,永远一个人,不是更好吗?
爱或不爱,只是自寻烦恼。
是啊,自寻烦恼。
忘了不是更好?
忘了傅沧泓,也忘了安阳涪顼,就她一个人,呆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安然老去。
不也是一种美丽?
……
偕语楼。
看着坐在桌前的男子,夜天诤眸色安静。
“我把璃歌,找回来了。”
夜天诤还是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请伯父好好地照看她,让她的心情慢慢好起来。”
“然后呢?”
“我会,再次向她求亲。”安阳涪顼无比肯定地道,“这一次,我自己向她求,直到她答应为止。”
“殿下?”夜天诤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