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涪顼的执著,无疑搅乱了她向来的清醒与理智。
她终究,留了下来。
直到黎明晨初,夜璃歌方强打起精神,把安阳涪顼送回皇宫,又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离开炎京,这才有些疲惫地回到司空府中。
爹爹说得对,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否则后果难料。
是该做个决断了。
拿起桌的惊虹剑,看了半晌,夜璃歌找来一支剑匣,将其放了进去,然后塞进橱柜里,落下铜锁。
……
只身一人,傅沧泓坐在高高的山岗上,遥望着璃国的方向。
此刻的他,蓬头乱发,胡子拉碴,简直与乞丐无疑,哪里还有半点君王的风范?
他似乎,早已将整个世界遗忘。
刘老汉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回去吧。”
傅沧泓充耳不闻,仿佛已经彻底坐化——直到此际,他方才悟得,那个女人,对他的意义,等同于生命。
璃歌,是我辜负了你,是我玷污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此刻便死去,就能结束这无边无际的痛苦?
傅沧泓站起身来,朝山崖边走去——死,是他此刻心中最清晰的念头,活着做什么呢?这锦绣河山再怎么辉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