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那样渺小,小得甚至不值一提,他浑身冰凉,鲜血凝固,脸色发白,强烈的恐惧包裹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但幸好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正是这丝理智,让他保持了最后一分作为杀手的尊严,淡淡吐出两个字:
“随你。”
傅沧泓眉峰一挑,眼底竟不禁泛起丝微赞之意,随即一摆手:“带下去,好酒好菜招待着。”
从囚室里出来,傅沧泓仰着望着黑沉沉的夜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步走到一棵榆树下,伸手随意捋了片树叶,于指间揉得粉碎。
“皇上,”副将张广雷走到他身后,立定,“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今天十几了?”
张广雷愣了下:“十四。”
“那就,”傅沧泓狭长双眸眯起,“十七吧,四月十七——我会让安阳涪顼,好好记住这个日子!”
三年。
三年前,在牧城中,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安阳涪顼,蠃弱得不堪一击,任傅沧泓怎么想,也不觉得,他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可是事情的发展——看来这人哪,是最不可预期的。
也好。
傅沧泓削薄唇边,浮起丝冷戾的笑——自与傅今铖一战之后,他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尝过这种金戈铁马,叱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