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自己的女儿,去寻找另一个男子,确实有负于安阳涪顼,有负于璃国。
“夜天诤!”陡然地,安阳涪顼一声冷笑,“欺君是什么罪,你该明白吧?”
缓缓地,夜天诤曲膝跪倒于地:“微臣有负于皇上,请皇上降责。”
“来人!”
“奴才在——”候田抖着两条腿,小步跑进。
“传朕旨意,自即日起,免去夜天诤司空一职,令其闭门思过。”安阳涪顼毫无商量余地道。
“这——”候田不由一怔,“是不是,向太后请示——”
“请示?有什么好请示的?朕乃一国之君,难道做不得主么?”安阳涪顼眉宇间一片冷色。
候田顿时不作声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如斯模样。
“微臣,叩谢皇恩!”
夜天诤倒也不计较,伏地叩拜后站起身来,徐步退出。
“反了!都反了!”强压在胸腔里多日的怒气,忽然间悉数爆发,安阳涪顼重重一把,把御案推翻在地。
侍立在一旁的候田本欲近前,可为安阳涪顼的君威所慑,只能伫在那儿一动不动。
气呼呼地从宣安殿里出来,安阳涪顼一径往德昭宫的方向行去,刚绕过一道曲廊,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