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夫人?”
“嗯。”夏紫痕停下脚步,看着他展颜轻笑,“继续睡吧。”
“伯母,”安阳涪顼忽然改换了称呼,“我们聊聊,可以吗?”
“行。”夏紫痕点点头,折身步回,端过张锦凳来,敛袖坐下,“说吧。”
“和我说说璃歌小时候的事吧。”
“歌儿小时候?”夏紫痕的笑容更深了,眸中浮起几许宠溺,“其实,六岁以前,歌儿都是个安静的孩子,喜欢穿一件简单的裙子,蹲在花园子里,自己跟自己玩。”
“自己跟自己玩?”
“嗯,她聪明着呢,总是能变出无数的花样来——采集各色花草,编成篮子、花环,砍下细长的幼竹,做成竹马,也捉蚱蜢和蛐蛐,养在小罐子里,每当它们奄奄一息之时,又把它们放回草丛中,乐此不疲……”
安阳涪顼津津有味地听着,仿佛她诉说的每一件,都能引起他极大的兴趣,仿佛听着她过去的事,便是在共享她的人生。
雕花窗外的天空,渐渐变得明亮,夏紫痕停止讲述,温言道:“皇上,请回宫吧。”
安阳涪顼站起身,将玉梳掖入怀中,这才眷眷不舍地四顾一眼,撩起帘子走出。
“皇上,皇上。”候田小跑步迎上来,眸中满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