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男人独有的温柔,终于,他理顺夜璃歌满头的青丝,绾成髻子,再亲手插上一根玉簪。
“来,我也替你梳梳。”夜璃歌站起身来,将他摁在椅上,解散了他的发,轻轻地梳理着。
这是第一次。
“璃歌。”
他忽然喊了一声。
“什么?”
“咱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婚礼?”夜璃歌的手,蓦然凝在半空中。
“是啊,婚礼。”
“等孩子,平安出生以后吧。”
“嗯。”傅沧泓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
细细为他打理好一切,目送他离去,夜璃歌转身走到窗前立定,手扶窗栏,看着外面的景致。
婚礼……
她这一生真可谓多磨多难,婚礼举行过好几次,却没有一次成功,难道她天生跟“嫁人”这两字犯冲?
这一次,可以吗?可以吗?
……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小镇。
形单影只的安阳涪顼站在一个小摊边,摸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拼命咽着唾沫。
饿,很饿。
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饥饿。
自小在宫廷里长大的他,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