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门走出,立在檐下轻轻咳嗽一声,道:“排好队,马上开秤。”
“多少钱一斤?”
“五钱。”
人群里顿时响起阵哗声,百姓们或担着箩筐,或背着竹篓,迅速排成一列,而那伙计又同着另外两名伙计,端出桌凳、大秤,在街边摆开,依序收购麦子。
倒是那书生,徐步踱到树荫下,立住。
“兄台,”直到此际,夜璃歌方走过去,用胳膊肘碰碰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嘘——”书生竖起根指头,放到唇边晃了晃,眼中满是狡黠。
两个时辰后,百姓们数着手中的散钱,一个个满脸兴头地离去,很快,刘记粮铺前就只剩下一地零碎的麦粒,及夜璃歌和那个书生。
“应秀才,我已经照你说的,按原价收购了所有百姓的麦子,你说的那位大客商呢,现在哪里?”
夜璃歌这才恍然大悟——怪道粮铺伙计忽然间改了主意,原来是这应秀才以重饵诱之,不过这应秀才,只怕也只是随口胡叨而已。
果然,应秀才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咳嗽两声:“我原只说,有大客商愿意重金收购这批麦子,却也没说,这大客商是哪一日到啊。”
“你耍我?”伙计两只眼睛顿时吊了起来,将两只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