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生前明白这些道理,却不失为是一个好皇帝。”
“好皇帝?难道你不觉得,这‘好’,或者‘坏’,也是一种荒诞么?一个好皇帝,和一个坏皇帝,对于天下苍生的意义,究竟有多少不同呢?”
“你还是那么能言善辩。”傅沧泓却没有被他误导,“只是我们俩在这世间,所求者不同罢了。”
“哦?”傅今铎的眉峰轻轻往上一挑,“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所求的,是什么?”
“是情,是一份足以超越生死的情。”
“那你得到了吗?”
“得到了。”
听他答得如此笃定,傅今铎想笑,却到底没能笑出声来,或许是傅沧泓脸上那种与帝王毫无关系的虔诚,抑或许,是别的。
心之至诚,则灵。
有的时候,细观众生之相,你会发现,确乎有“有求必应”四字,只是这“求”的对象,往往不是他人或他物,而是——己心,当你爱着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当你恨着什么,便会失去什么,世间之事,概如是也。
傅今铎眼里忽然掠过丝颓然——是真的颓然,纵然如今只剩一缕魂魄,他还是禁不住想起过去很多的事——面前这个男人,用一生求个情字,那么他呢,他所求的,是什么?
是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