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脸孔深深埋入双膝之中,任由泪水濡-湿面颊。
忽然间觉得世间的一切了无意义,皇权也罢,江山也好,都不值一提。
幽光透进,却是火狼,提着灯笼轻轻推门而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灯笼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任由那丝微弱的光,将属于他的那个角落照亮,然后转身走出。
“日暮斜阳映空城,血染长沙倦乌啼,自恨枉负相许意,水流花谢总无情……”
女子飘缈的声音在空中幽幽盘旋,听上去格外凄怆,像是泣血的杜鹃……
唐涔枫打开房门。
看到了那一抹倩影,立在晶莹的圆月下,长发飞扬。
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定是瞧花了眼,可仔细定睛再瞧,她还是在那里。
没有多想,他赶紧折回屋中,拿了件长袍披上,然后提着灯笼,急急地下了楼,直往她所在的地方而去。
是凉华台。
宏都城南城区最高的地方。
他到达时,她仍然站在高高的阁楼,只是没有唱歌,整个人形销骨立,看上去格外萧索。
唐涔枫提着灯笼,一级一级地往上爬,直到顶层。
他立在栏杆边,仰起头来,颤颤地喊了声:“嗳——”
女子恍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