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刻,在宏都的另一处,傅沧泓抱着容颜霜冷的夜璃歌,整颗心已经痛到麻木。
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了吗?
真的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吗?
为什么?
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的坎坷,我们之间还是难得圆满?
殿门外,冯翊来回走了多遍,终于忍不住,闯入殿内。
“皇上!”他扑通一声曲膝跪倒于地,“请您振作!社稷存亡,只在您一念之间!”
锦帏深垂,内里无声无息。
“请您振作!”冯翊无奈,只得一次又一次重重叩头于地,好半晌方听傅沧泓的声音响起,“朝堂上的事,你拿主意便好,朕此刻,心乱如麻……”
还是第一次听皇帝说这般软弱的话,冯翊不由一怔,继而又开始叩头:“微臣知道,皇上心系皇后,可,也不能误了国家大事啊。”
内帏中又是一阵静默,好半晌听得衣衬簌簌地响,却是傅沧泓只着寝衣,走了出来,却只双眼黝深地看着冯翊,半晌方道:“你平身吧。”
冯翊直起身,额上却已肿了个大疱,眼神里有着分明的悲怆。
傅沧泓在榻上坐了,一字一句道:“外朝的事交给你,朕,十分放心。”
“可是皇上……”
“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