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特别特别地重,口吻里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
夜璃歌也听出来了,却没有半点恼意,反关切地道:“你现如今下榻于何处?住得可还舒心?”
安阳涪瑜怔了怔,下剩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只是定定地看着夜璃歌。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离他好远好远,就像庙里的菩萨,冷眼旁观着世间的一切,无悲无喜无怒,全然置身于红尘之外。
夜璃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总是瞅着我做什么?”
“我——”
“涪瑜,”夜璃歌坐直身体,往后躺入椅中,“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更不愿久居人下,这样吧,倘若你愿意,我可以向傅沧泓建议,让你回去执掌整个璃郡。”
安阳涪瑜心中刹那间五味杂陈,好半晌才语气辛辣地道:“这是安抚?还是施舍?”
“涪瑜?”夜璃歌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为什么她的好意,他总是不听?反而理会成别的意思?
安阳涪瑜却已然站起身,一字一句地道:“夜璃歌,你听着,我安阳涪瑜再怎么不济事,也绝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尤其是那个男人的!”
言罢,他疾步如飞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