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傅沧泓手掌一挥,扫开车帘,但见黑糊糊的夜色里,站着个神情麻木呆滞的男人,面黄肌瘦,双眼空洞无神。
这是——
“大爷,”那人忽然曲膝跪了下来,朝着傅沧泓重重叩头,还不住地朝车前爬,“行行好吧大爷,俺们七天没吃东西了……”
“七天没吃东西?”傅沧泓微微一怔,“龙七,把他扶起来。”
“是,公子。”侍从一探手,将那汉子从地上拉起来,沉声道,“好好回话。”
那汉子只是抬起手,用脏污的衣袖不停抹着脸颊。
“为什么七天没吃东西?”
“俺们,俺们那一村的粮食,都被抢匪给劫掠走了。”
“抢匪?哪儿来的抢匪?”
“俺们,俺们也不清楚。”
“为何不报官?”
“报过了,官府老爷说,他们也管不了。”
“你们县里的大老爷姓甚名谁?”
“俺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谁知道这些个?”
傅沧泓皱起眉头——还真是乡下百姓,一问摇头三不知。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都是咱们村的壮丁,有好几十个,村子里还有几百老弱病残,妇人和孩子。”
傅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