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唯独对这位老师,五体投地。
冯翊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道:“我知道你自负才高,多年以来并不服气,尤其是跟你一起新进的同僚,你总是显得处处高人一等。”
严思语略略吃了一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将心思藏得很深,不料却被恩师一语点破。
“你才高是不错,能干是不错,可是在世为人,若想做成一件事,光靠才德是不行的。”
“老师?”
冯翊忽然笑了,眸中满是慈爱:“看到你,老夫便忍不住,想起年轻时的自己,狂傲自大,率性不羁,却被当今圣上一顿闷棍,打得有如落水野狗一般。”
“竟有这事?”严思语不禁瞪大双眼——在他看来,恩师权高望重,在朝中说一不二,有时候连皇帝,也要敬他三分,没想到,却有这样一段掌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思语,你虽满腹经纶,却也需要今上作为你强有劲的后盾,才能实现治国安邦的抱负。”
“恩师的意思是?”
冯翊轻轻叹了口气:“身为臣子,察言观色是必要的,纵然不为自己避祸,也可使得事半功倍。”
“学生明白了,多谢恩师赐教。”
“你啊——”看着这个自己倾囊相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