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两眼来,朝严思语脸上扫了扫,很不客气地道,“干什么?”
“想借个落脚处,行个方便。”严思语说着,递过去一绽银子。
那人撩起眼皮看了看,却没接银子,打开门扇:“进来吧。”
对方一直将严思语引到侧厢房前:“你们就在这儿歇着吧,可有一句我得先交代下,不许乱走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的,好的。”
严思语连连点头,领着秦三元进了门,将窗户严严实实地关好。
“三元,你先去睡吧。”
“大人?”
“去睡吧。”
秦三元不得已,走到炕边躺下,他到底是个下人,不一会儿便打着呼噜,很快睡了过去。
严思语屏声静气,默坐在黑暗中,直觉告诉他,这地方跟薛元涛,跟在肃州发生的事,肯定有关系。
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蒙蒙的晨光映上窗纱,外面有人开门,洒扫庭院,严思语站起身来,走到房屋角落的木盆前,撩起里面的水洗了把脸,修饰了一下容颜,方才走出,却见院子里一个满脸核桃皮皱的男子,正手执竹帚,一下一下慢慢地扫着,把院子里本就不多的落叶细细拢到一起。
严思语走到他面前,咳了一声,那人却连眼皮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