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却没有接杜威的话,若是往常,他必定会发表几句言论,可是如今,严思语位高权重,又有皇帝替他撑腰,自己实在没必要去捋他的锋芒。
杜威瞅瞅他的脸色,已然度知其意,于是也住了嘴。
再说御书房里,傅沧泓与严思语一个立于丹陛之上,一个微弯着腰,默然站在下方,一时间谁都没有作声。
“严思语。”
“微臣在。”
“你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微臣明白。”
“那你又明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也许,会为微臣招来杀身之祸。”
“那你为什么——?”
“皇上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实话。”
“微臣在先师灵位发过誓,一生尽忠于朝廷,效命于天下,绝不会有任何一丝藏私。”
“哦?”傅沧泓微怔——很显然,这个答案确乎有些出他的意料。
“看来,冯翊把你教导得很好。”
“谢皇上谬奖。”
傅沧泓却深深叹了口气:“只是天下事,向来难为,纵然朕百般维护,却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严思语,朕,朕希望你能团结些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扎实做一番经天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