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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语先把所有奏折处理完毕,然后开始细思拨款之事——如今皇帝病倒,该去找谁?
思来想去,他并无主意,遂起了身,踱出殿门,来回走动着。
似乎,唯一能替他释难的,也只有那位皇后娘娘了。
当下,严思语便往内宫去,撞钟叩阙。
夜璃歌正在照料傅沧泓,蓦然听得钟响,遂抬起头来道:“什么事?”
“娘娘,奴婢去瞧瞧。”
姣杏儿出了殿门,片刻折回:“齐禀娘娘,是严大人。”
“哦,传他偏殿候见。”
夜璃歌说完,再次替傅沧泓拭去额头上的薄汗,方才站起身来,出了寝殿。
入侧殿坐定,夜璃歌方命人传严思语进殿。
“严思语,你有何事?”
“启禀娘娘,是户部请旨,要求拨发修缮河工的银两?”
“哦?可都核算明白了?”
“已经核算明白。”
“那就呈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呈上奏折的那一刻,严思语的心忽然有些发紧,不仅抬头偷窥了一眼夜璃歌的面容。
夜璃歌莹眸儿上上下下一扫,心里已然有了个大概:“自来修缮河堤,便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轻忽不得,严思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