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喝了会儿茶,严思语方才恭恭敬敬地将他礼送出门。
“老师。”一名学生走过来,略带不满地道,“学生真不明白,老师现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满朝官员,无不敬您三分,为何还要对一个宫侍如此客气?”
“你懂什么?”严思语看了他一眼,“世人不官阶,不分贫贱富贵,一律都是平等的。”
“啊?”学生觉得自己很是糊涂——平等的,是平等的吗?
从前,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纷纷扰扰,熙熙攘攘,无非为名为利,直到投入严思语门下,他方才相信,原来这世上,真有人是为了踏实做事,不虚夸,不矫饰,亦不会用权势压人。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中枢大人呢?
“做事吧。”
严思语仍然是那副谦冲平和的表情,仿佛他身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处理得有如行云流水,仿佛天下无论如何震荡,到得他的手里,都可化作小小的微澜。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大智大慧,只能令所有人高山仰止,望尘莫及。
……
看着手中干干净净的帐册,傅沧泓唇边绽出一丝笑容。
“严思语,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