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他自负狂傲,谓天下人虽众,能与他比肩者却廖廖无几,可梦魂深处,他也觉得寂廖,是那种刻骨的寂廖,靠近夜璃歌,除了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更重要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遗世独立的气息。
也是一种不罢休。
为什么拥有她的那个男人,是傅沧泓,而不是他?
现在,他终于有些懂了——那个男人,果然为肯为她舍弃世间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性命,自然,也该得到她的爱。
看来他独孤穹这一生,注定是要黯然销魂了——有谁解得他心头那种绵延的悲凉与寂寞?有谁懂得,他夜立中庭,清露满肩的萧索?
就这样悄悄地离开?当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独孤穹啊独孤穹,你还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浊酒一壶,暗自销愁,眼望着月轮慢慢爬上柳梢头。
“来——”独孤穹朝着月亮举起酒杯,眼神很是恍惚了一小会儿,才慢慢地缩回手,把那杯酒给咽下。
第一次,从醇美的酒中,体会到苦,体会到涩,体会到一种寡淡无味。
相比之下,天定宫里却是一片灯火辉煌,傅沧泓显然很开心,大摆宴席,拉着夜璃歌的手,又说,又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