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这人一多了,各种花样也就多了。”
“所以,做人是难的,要想一世做个清白的人,更难,毕竟,人有七情六欲,要想一世圣贤,却又上哪里去找?”
“不过话说回来,朱兄,你的生意也算做得极大,纵然各州各郡打理人情,只怕也是绰绰有余,何必介怀这两个小钱?”
“不是钱的问题,”姓朱的男子叹息道,“我朱某人立身于世,本想求个堂堂正正,不管穷也好,富也罢,皆能泰然以处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然则这世道人心,有时候确实教人……”
他没有把话说完。
傅沧泓放下茶盏,和夜璃歌对视一眼——看来,这姓朱的商人,也像是经历了百般沧桑,故而有此一叹。
傅沧泓站起身来,撩起竹帘,忽然道:“人间正道是沧桑,朱兄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怕他人说什么?纵然一时蒙受不白之冤,也自有洗清的一天,难道天道昭昭,还会屈杀尊兄不成?”
众人不提防突然冒了个人出来,于是齐齐起身,向傅沧泓施礼。
“朱兄适才一番言谈,真听得人热血沸腾,单只为这,且敬朱兄一杯。”傅沧泓言罢,走到桌边,提起酒壶来,向杯中斟满,送至朱姓商人面前。
那姓朱的男子个性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