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夫妻俩便在这小村庄里,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其实,所谓“男耕”,不过是傅沧泓扛着锄头,去外面挖挖地,撒上些菜种,所谓“女织”,也不过是夜璃歌,养了些蚕儿,任其吐丝。
这是一种诗意的生活,全无计较心,全无谋利态,不卑不亢,安分从时。
如果不是一场意外发生,他们很想,他们真地很想,就这样一辈子,平平静静到老。
但,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属于他们的。
这天一大早,木板门便被人拍得震天价响。
傅沧泓打开门,却见外面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男子。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自然是收税。”
“收税?”傅沧泓微微一怔,“什么税?”
“青苗税。”
“哦。”傅沧泓点点头,“多少银子?”
其中一名差役竖起两根指头。
“二两?”
“二十两!”
“二十两!”傅沧泓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青苗税何时如此贵?”
那差役斜眼看他,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直都这么贵,难道你不知道?”
傅沧泓面色微沉,却不言语,仍然是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