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朝着楼铎轻声说,“母亲说,她走了。”
“什么?”楼铎蚕眉一动,狭长的眼睛看向满脸泪痕的云裳说。
“母亲自在扬州的时候就潜心修习佛法,或许,她已经得道升天也未可知。”云裳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的不无感伤,楼铎看着她那一双纯净无害的纯黑的双眸,半晌没有言语。
他的眼神很专注,仿佛在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恋人一般的专注,“你再说一遍,你母亲刚才说什么?”
云裳在他的注视之下丝毫没有半分的躲闪,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仿佛这样还不够,一定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一样,她一字一顿,声音里没有任何的修饰,“我走了,另外,母亲说留了一封手信给您。”
楼铎脸色稍变,甩开了所有的恐慌,在那身衣服的下面来回摩挲,果然,在厚实的粉末和衣裳之间摸到了一封信。展开来看上面字字勾画的只有短短几句。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指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笔笔动情,字字伤心。楼铎反反复复将这短短的几行字看了又看,瞬间像是被人抽净了所有的力气,大手撑在棺木的边缘上,狠狠地,竟似乎要按进去一般。他忽然仰天大笑了三声,“一点相思几时绝!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