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在马背上也不想死在女人身上。”
听他们越说越离谱,慈祥男子咳嗽一声,“虽然这件事情和咱们兄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大家也知道这两淮之地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是太傅的门生子弟?就算咱们有心对公主说实话,吐露实情,也只怕要牵连到咱们自己的身上。唉,这忠心二字也实在难以维护,就算张某人自己敢豁出性命不要,可各位兄弟要怎么办?咱们大伙的一家老小又要怎么办?”
这番话说得让在场的这几个官员都有些唏嘘,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在乎的家人和亲人呢?就算他们想要对朝廷表忠心,可他们的忠心表了之后呢?
这就注定是一场没有结论的交谈,后半夜,这些人才退席而去。
日子一晃便是过了三日,两淮督抚张思源大人也就是那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的脸上也愁云渐浓,每天要去堤坝上查看情况之外,还要安排人手开设粥场。朝廷里拨下来的欠款实在是太少了。
少到可怜。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淮南的空旷且到处颓废的大街上一个女子正不停地皱眉,牵着马在这些灾民之间穿行而过。
她刚刚到了这里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饿殍让她的马寸步难行,云裳只有下了马牵着它慢慢走着。也有一些眼睛都饿绿了的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