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抬头,看天,坠泪,有燕子矫健的身影从天空之上飞去,亦不曾留下半分影子。
于此大千世界,任何一种姿态的走过,都会在岁月的光影之下沦为最虚无缥缈的存在。
飘渺到好似从不曾来过。
雁过也,正伤心,入眼处,虽是花红柳绿,一片生平,也无非沧桑凋零之态尔。
云裳默默不语,陆谨劝了两句便劝不下去了,他自然知道,陆慎和云裳之间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一两件。
云裳半晌才收拾起来这复杂难控的情绪,“陆大哥,我亲到前线去的事,还请你代我保密。”
“你这又是何苦?”陆谨愣了一瞬,道。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他平白再多加些思绪罢了,就像今天我和他,等今天过去了,这件事就会变成昨天的事,而再过一天,就会变成前天的事,等过了一年,就会变成一年前的事,等过了一辈子……就会忘记的干净。”云裳说着的时候自己都感到一股怅然的释怀。
又怅然,又释怀。
真是让人纠结的情绪。
她甩了袖子,往屋子里头走,顺便看也没看的便对着墙根儿道,“成了,就你留下吧。剩下的,每人发白银十两,都散了吧。”
那个被贴在墙根上的倒霉鬼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