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锅汤腥气太重,病人肯定吃不下去。咸福丢下勺子道:“后面池子里很多鱼,我再去捉两条来,这次一定煮出好鱼汤。你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他原本外面就穿着猎人的粗布袍,把袖子裤腿挽起来,手里拿一根鱼叉,真就成了农家渔夫,只那张脸和全身打扮十分不搭调。鱼叉也是他自制的,在竹竿顶端绑上三支箭矢,还挺像那么回事。
上树下河是杨末最喜欢的游戏,这几日一直卧床,她浑身骨头都要生锈了,不由伸长脖子频频向窗外张望。咸福看出她的心思,问:“你要不要也出来?一直在屋里闷着,现在天气好了,出来透透气。”
杨末连连点头。咸福给她穿好衣服,让她坐在屋后檐下的栅栏边。屋子周围铺起一圈木板,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正好让她靠墙而坐。又怕她身子弱着了风寒,把被子也拿出来让她披在身上,舒舒服服地靠着。
天高云淡,日头半隐在云层中,让人觉得温暖舒爽又不会太过刺眼。杨末搭手为檐向天上看去,一灰一白两只鹞鹰在高空盘旋,鸣声幽远,徘徊不去。她问咸福:“这两只鹰也是你们驯养的信鹰么?”
“是吧,昨天就来了。”
杨末抬头看他:“是来找你的?那你为什么不引它们下来?都回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