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珍玩金玉充入府库。这道奏章被皇帝留中不发,迟迟未见回应。
二月中旬,天气晴好转暖,七郎收拾行装准备上路。临行前他入宫去向皇帝太后辞行,问颖坤:“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跟陛下告个别?”
颖坤道:“不必了吧,我只是七哥手下虾兵蟹将,你去就行了。”
七郎道:“辞行一为公二为私,你就只顾公事,全无私心?”
颖坤勉强笑道:“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七郎叹道:“下一次再见就不知是几年后了,你可别后悔。”
颖坤觉得自己自相矛盾,一边不肯跟七哥去见兆言,一边心里又暗暗希望走的那天他能来送行。就算只是表示一下皇帝对外臣的信爱,节度使离京亲送至城门也是常有的,大哥走时他不就去送了?
可是那天他没有来,只派礼部官员相送。
她心里十分失望。在洛阳时故意躲着他避而不见,每次见面都忍受着内心道义歉疚的煎熬,甚至有意避开了一切与贵妃贤妃碰面的场合;但是真的离开了,才知道能见而故意不见,和想见却再见不到的天差地别。
吟芳不会骑马,只能坐车,七郎也舍不得她颠簸劳顿,回程走得很慢。走了三天才走出一百余里,总算出了京畿地界,夜间抵达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