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我生生捏碎,碎裂的瓷片扎进了手掌之中,黑色的药汁和着红色的鲜血正顺着手背向下滴落,很奇怪,我竟然不觉得痛,想必是被怒气所掩盖的原因。
军营本是无女子的,九哥怕小桃一人照料我不周,故而又从庆州刺史的府邸调来了几个手脚还算伶俐的,眼下正都跪在我身边包扎着我受伤的手。待她们都退下去我才转向小桃:“可有解?”
小桃摇了摇头,声音轻飘飘的如帐外的一片云:“无解。”
眼下我倒真觉得这般情受制于人,倒还不如命受制于人来的好些,此番被禁锢的是心,是情,却也着实比禁锢我的身体来的高明些,不愧是严洛。
我看着缠满了白纱的手,又问道:“若是我杀了严洛,我便也会死吗?”
“嗯,蛊不同于毒,毒起码在身体中,大夫诊脉时是能探到的,而且,若是使蛊的人受到伤害的话,中蛊的人会承受比他强百倍的痛楚。除非···”
这两个字眼下倒是比任何甜言蜜语听起来都动听的多,我忍不住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小桃,可小桃的表情却明显没那么轻松,喃喃道:“若是严世子移情于他人的话,夫人的蛊也便失效了。”
听起来是最简单的办法,却也是最难实施的,因为人的思想感情都是无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