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硬起心肠,毅然决然地断掉那份情,便是真正的割舍掉了,然而他才发觉,自己不过是愚蠢地又打了一个死结在心上而已。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便浮现出素弦满面怆然,目瞪口呆的神情,他拼命地强迫自己入梦,梦里总有她明媚的如花笑靥,耳边总是轻灵地回响起她的歌声。他烦闷不已,在那幢空旷的别墅里四处乱走,总有一种她还在某个地方对他微笑的奇怪幻觉,似乎她住过的卧室里,还留存着她沁人的清新气息。
他想起她为了张晋元的事跟他争吵,她那种冷冽的眼神叫他无比痛心,早知道上天给他们厮守的日子那么短,那么短,自己当初还计较什么?如今悔不该当初了罢。他沿着楼梯慢慢地走到大厅去,似乎还能看见她斜着膝盖跪坐在地毯上,笑容温婉美好,望着家庸无忧无虑地玩耍……他受不了了,于是逃走,逃离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撕扯他记忆的地方。
正月初六那一天他回了府里,方一踏进二门,便看见素弦和咏荷带着家庸在庭院里,三人一起堆了个硕大的雪人,足有一米多高,咏荷玩闹起来总是忘乎所以,家庸更是欢腾雀跃。
她放下手里的小铁铲子,缓缓地站起身来,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他冻得泛红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直到家庸看见二叔,一头便扎进他怀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