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叹息,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夜阑风静,一盏残灯,心事萦怀的两个人,便这样静默地对坐。
“裔凡,”她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何尝不想有个孩子陪在身畔,今后漫长的几十年人生,也就有了依靠……可是请你体谅我,我根本没有勇气面对这个孩子……你知道,他来得太不是时候……”她尽量把语气放缓,道:“裔凡,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你打击这样大……我就是个固执的人,你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把他生下来……”
她鼓起勇气,澄澈的目光看向他,“裔凡,这不能成为你自暴自弃的理由……家庸,还有咏荷,他们都视你为榜样……你原谅我也罢,不原谅我也罢,可是裔凡,拜托你,不要这样堕落下去……”
他一只手搭垂在膝盖上,仍旧像个雕塑似的,没有半分反应,她心里苦楚难抑,泪水几乎便要漫出眼眶,轻声抽噎了一下,说:“都是我的错,裔凡,都是我的错……”
她用力地闭住眼睛,泪水无声地沿着面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