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大张宣纸,抬头看见素弦显得有些惊讶:“咦,我还以为是二叔呢。”
素弦欣然一笑,说:“二叔出去了。我们家庸写字这样认真,真好。”便凑近了字纸仔细去瞧,正准备鼓励他几句,家庸却道:“二娘,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我画了张画想给你看呢。”便拉开抽屉不停翻找,胡乱掀开几张画着小人的画纸,却没有找到,便嘟着嘴嚷道:“香萼,香萼姐!”
香萼闻了声便匆匆进来,听说小少爷在找昨晚画的画,便到书架上打开一本大页的香木壳子画册,展开了捧到他面前,笑道:“这不是?我寻思着小少爷画得仔细,便留心好好收着。”
素弦接过那画册一看,只见是蜡笔画的一个穿秋香色旗袍的女子,用浓黑的笔涂了长长的发辫垂在两侧,因是笔法稚嫩,便显得那女子红唇大眼,有些面目狰狞。
素弦想起自己有一件秋香色的纱质旗袍,便笑问道:“家庸画的是不是二娘啊?”
家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说:“算是二娘。不过,是我想象中娘亲的模样。”
素弦当即一愣,再怔怔地看向那张画作,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喃喃地道:“家庸……”
“我想象中娘亲就是跟二娘长得很像,跟二娘穿一样颜色的袍子,一样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