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顾忌我。”
霍方颔了首,“二姨娘,对不住了。”便负手而去。香萼急得便欲争辩,素弦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过于慌张。
傍晚裔凡回到家里,霍府上下已是一片人心惶惶,众家眷都在大堂聚着,太太指着桌上的药碗,道:“汪太医,烦你再把查验结果说一遍。”
汪太医捋了捋须,慢条斯理地道:“大少奶奶这药渣之中,含有一味新添的穿心莲,本不是我药方里的。这药本身无毒,与药中的大蓟、半夏相互作用,便有了慢性毒药之功效。”
太太发话道:“素弦,你有什么话说?”
素弦只觉得十分好笑,回道:“爹,娘,就凭这点,你们就怀疑是我做的,这岂不是太荒谬了?”
裔凡眼见母亲变了脸色,赶忙跨进屋来,“爹,娘,这事还需谨慎详查,素弦是不可能下毒害凤盏的。”
凤盏登时身子发虚,有气无力地指着裔凡,“你到现在还替她说话!好,我这就死了干净,免得你们嫌我碍眼!”说罢便要朝墙边的大青花瓶撞去,裔凡赶忙冲过去抱住她,“冷静些,你身子要紧!”
凤盏泪眼婆娑地道:“裔凡,我不指望在你心里能有我半寸地方,只是眼看我都要死了,你还要包庇她,你又叫我怎么去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