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着说,“嗯,小循穿天水碧,就是特别雅致好看。”
太孙本来盘膝坐在罗汉床上喝茶,这时候也扭过头来打量了徐循几眼,有几分好奇地问,“今天怎么没上粉啊?”
太孙这个人,虽然黑黑壮壮的,但的确很是和气,徐循现在已不大害怕他了,虽然不多话,但一开口也十分随意,她实话实说,“天热起来了,一会听课,好多人呢,万一出了汗,脸上黏糊糊的,就太不舒服了。”
太孙哑然失笑,想了想,也说,“是,去年大暑那天,有什么事来着,一定要那天行礼,好些中人脸上的粉都有点糊了,一擦就是一条黑道道,怪恶心人的。”
太孙妃说,“你忘了,去年那是祈雨,那天你还中暑了……”
然后太孙就和太孙妃说起了去年京城那场旱灾,徐循和太孙今天的对话份额也就用完了——她说出来以后,心里也有点埋怨自己:怎么和太孙说的,不是贪睡就是糊粉,都是这么恶心的事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循今天穿得轻薄,也没上妆,的确是有好处的。听讲内训的正阳宫虽然不小,但要挤下一宫妃嫔也挺困难,太孙宫里这就是四个了,太子宫里二十多个,还都只是有名分的,皇爷那边人到了一大半,还有小半没到,从蒲团来看,看来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