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实在没必要每天都记档,隔天、隔两天记一次不也就尽够了吗?——可刚才南司药都那样说了,她也实在是不好再开口请她涂档了。人家的态度也挺清楚,怎么报是你的事,怎么记,她也还是公事公办,报了就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回事,为了她涂改档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是?
可徐循虽然没说话,满脸的欲言又止,满脸的心事是摆在那里的,南司药看在眼里,不禁又被她给逗乐了。她含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盒红印泥,拿指甲蘸了一点儿,看着徐循问,“现在,贵人把前几天的侍寝次数给我讲讲吧?”
徐循这才恍然大悟,喜得眉花眼笑的,想夸南司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急了半天,才说,“这天、这天、这天……”
她比了哪一天,南司药就把哪天的格子给点上一条印泥。恰好点在指甲痕上,把痕迹给盖住了,原有的记载自然被遮盖了过去。至于徐循跳掉的那几天,倒是很容易被看成是偶然的划痕。就这样,徐循把一个多月以来的侍寝档都给查看过改了一遍,自觉改得足够体面了,才长吁了一口气,诚心诚意地谢南司药,“要不是您心思细腻,我根本还想不到这回事呢,您可算是救了我了——”
她今天好像格外笨拙似的,话说出口才觉得不适当,赶忙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