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循根本都听不懂,她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张贵妃,张贵妃好似根本就不感兴趣,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笑着问徐循,“你今儿怎么没戴我给的那对耳坠子?”
徐循的心现在也立刻跟着吊起来了,她再顾不上注意汉王妃那边了,这里自己故作自然地笑道,“太沉了,坠得耳朵疼……”
张贵妃就疼爱地拧了拧徐循的耳廓,笑道,“要不是怕耽误了你,真想让你进内宫来和我住——可想想,你进来了,心里不知多怨我不说呢,连太孙怕也怨上我了,这方才罢了,日后,多和你几个姐姐一道进来请安吧。住得远了,情分可不能远……”
说着,又问起太孙,“太孙在新住所住得还习惯吗?今年夏天可有受什么委屈,觉得太孙宫有哪里还不够好?”
两人这边闲谈,徐循那边就听不清汉王妃和太子妃的对话了,你来我往也不知说了什么,孙玉女忽然大声道,“皇爷圣明天子,行事自有道理,我心里怎会委屈呢?娘娘这话说得,嫔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一下倒是把所有人都给惊动了,众人都看过去时,汉王妃却是怡然自得,似乎根本没有听出孙玉女话里的恼火,她慢条斯理地挑剔着橘子上的脉络,反而冲孙玉女温厚一笑,道,“别的事,父皇自然是洞明